【毒埃/暴卡】被侵蚀的忏悔(中)

※神父卡尔顿/忏悔者埃迪

※血腥恐怖因素微微有些

※捏造部分很多,OOC请注意

※绝对没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

※被侵蚀的忏悔(上)被侵蚀的忏悔(下)




5.

教堂的钟声响起,是神在发出沉重的叹息。

 

钟声沉闷,传进小小的忏悔室里变得古怪,卡尔顿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,他有些不舒服。

 

被恶魔纠缠的男人反应更为强烈,卡尔顿听见他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声,一下一下,仿佛随时会断气一般。

 

被痛苦溺毙的不幸人。

 

6.

埃迪变得不对劲,他缺少了一小部分记忆,他记得酒吧,记得线人,记得获取的猛料,记得咬他手的那个该死的小孩儿,但他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。

 

他的手应该是血肉模糊的,血肉从他手掌上分离的感觉他都记得一清二楚,尖锐的疼痛传达到脑子里时他已经近乎昏厥,他在“吧嗒”的咀嚼声中失去知觉。

 

埃迪的手有些粗糙,常年用笔写字令他中指指节旁磨出一层薄茧,手指上还残留着过往意外导致而留下的痕迹。但他的手掌很白,白的能看清皮肤下流动的血管,大拇指与食指相连的虎口处也泛着莹白的光。

 

他没有受伤。

 

一切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,他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。

 

埃迪联系了线人,对方的电话一直没有接通,这让他焦躁不安。他不知道线人的住址,所以他现在就像被困在死角里的无头苍蝇。期间他去了那间底下酒吧,结果看见酒吧外围被警戒线拦住,他询问了驻守在那里的警官。

 

“这里发生了什么?”埃迪试图看清酒吧内的情况,“我原本想在这儿喝酒的。”

 

“老兄,现在可没人会给你上酒。”警官知道这里有常客,埃迪也不是第一个来询问的人,“这儿死人了,喝酒找别处去。”

 

这个消息让埃迪震惊,三天前他来这儿的时候酒吧里的人还完好无损。

 

“上帝保佑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
 

“昨天,行了,问了就赶紧离开。”

 

埃迪只好讪讪离开。

 

他刚走没几步,Boss的电话便响起,“埃迪·布洛克!几点了!独家采访你要是不做就永远别做了!”

 

“Boss,你听我说,我在跟新案子,这绝对比独家采访的内容更有噱头。”

 

埃迪向他的老板卖了一个大关子,他心里是没底的,可他得先想办法把老板糊弄过去,于是他话说了一半,就装作信号失常挂掉电话,虽然办法很老套,但挺管用的。

 

他抬腿拐了个弯,驱车去了那座所谓的孤儿院。如同线人所说,这里确实十分荒凉,整所孤儿院也是用木头构造的,里面的儿童设施都已经老旧腐朽,埃迪简直不敢相信这里竟然能够住人。孤儿院的门一推就开,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,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霉味,木材发潮的味道让他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
 

这里没有人。

 

这所孤儿院像是早就被遗弃,埃迪在孤儿院里来回踱步,最后在类似仓库的地方发现了大量血迹,深沉的颜色表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。血的颜色太深了,像是一次又一次的浇灌上去那样,最后形成了薄薄一层血垢。

 

埃迪不能确认这是什么时候流下的血,他随即掏出手机拍摄了几张照片作为线索。仓库的角落里蒙盖着一张脏污的布,埃迪掀开了那层布,底下是一个简易的三层小柜,每一层摆放着不同的手术用具以及麻药。

 

他将这些东西作为证据拍摄了下来。

 

在看到这些简易的工具后,他大约知晓这里曾进行过什么事情,人体脏器交易。

 

结合线人所说的抛尸,应该是有人将流浪汉或者是走失的孩童拐骗至此处,再用迷药将他们放倒,然后用手术工具剖开他们的肌肤,获取里面新鲜的脏器。

 

————可那些尸体失去的都是脑袋。

 

埃迪像是陷入蛛网的虫子,被层层丝线包裹住,他的推理似乎有些说不通。看来这种事儿更适合警察来做,埃迪想着。他会将此事报警处理,等警察介入之后他会用第一报导人的身份把整件事报道出去,公众关注度一定会又上升一波。

 

他在屋内拍摄的差不多之后又围着孤儿院拍摄了好几张,手机拍摄框中破败的孤儿院颇有几分萧瑟的味道,荒凉的场景让他想到一些莫名的恐怖场景。

 

脑子里仿佛有一台放映机,不停放送着那些画面,他的耳边甚至出现了幻听。

 

由模糊不清的低语,变为清晰的呼喊。

 

「埃迪。」

 

“谁!谁在那儿?”

 

埃迪警觉地转身,但遗憾的是他身后空无一人,只有风卷过地上枯黄的树叶。

 

幻听?

 

寒意爬上他的背脊,这地方太邪门了,他应该先离开,证据也搜集的足够多。

 

7.

再次醒来的时候,埃迪躺在不知名的小巷里,他身上还穿着新买的睡衣,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脚掌被尘土染成了灰黑色。在寒冷的夜晚,他被恐惧冻入骨。

 

第七次了。

 

从孤儿院回来那晚开始,他一直在梦游。每个夜晚他都在温暖的被窝里入睡,然后在不知名的户外醒来。最初只是在家的范围内活动,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合拢的冰箱总是会在第二天打开柜门,里面存放着的食物被翻动的乱糟糟。

 

他曾以为是家里遭窃,但除了冰箱的异常之外,屋里的贵重物品一样不少。

 

接下来的夜晚他走出了家门,有时候是在街头,有时候在僻静的城市角落,有时候在郊区之外,埃迪受不了这种异常。

 

他强迫自己睁着眼度过漫长的夜晚,除却第一晚的颇有成效,长期熬夜使他精神恍惚,他也没有再梦游过,可他的幻听幻视越来越严重。

 

低沉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响起。

 

「埃迪。」

 

「埃迪。」

 

「埃迪。」

 

「我饿了,埃迪。」

 

「我好饿。」

 

诸如此类的声音盘旋在他的大脑,他将自己封闭在了狭窄的卧室里,裹紧了被子蜷缩在角落,目光呆滞盯着角落里黑色的流动液体。

 

“不要说了.....不要再说了....”

 

埃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裂,他很困,睡意从未如此强烈过,但他不能睡,对,他不能睡。

 

眼皮盖住了原本应该是深邃的眼,然后他看见自己被黑色的液体包裹,变成了一个吃人的黑色怪物,他张嘴咬下了被恐惧困扰的男人的头,铁锈味溢满了他的口腔,骨骼被咬碎的声响是如此真实。

 

他恍然间窥探到了失去的记忆。

 

男孩儿变成怪物,用布满层层尖牙可怖的嘴吞吃掉惊声尖叫的线人,然后怪物来到了自己的面前,如同爬行生物生物般的长舌探入到他的嘴中,从他的喉咙沿着食道进入他的肺腑。

 

他变成了怪物。

 

他吃掉了小男孩儿,蛰伏两天后,因为心底那点微如尘粒的对酒吧老板将他扔出酒吧的不满,他咬掉了酒吧老板的头。

 

8.

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我,他认定我们是不可分割的一体。”埃迪沉浸在回忆中,“我以为他会伤害我,我曾狂怒,绝望,自暴自弃,难以置信的是,将我从这些疯狂的情绪拉扯出来的却是他。”

 

“神父,你知道这就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,我开始依赖他。”

 

卡尔顿对此表示理解,他没有出声,只是静静的听着埃迪的自述。

 

“我开始接受他。”埃迪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痛苦,他的手缓缓松开,手背上留下的十个弯月型伤口开始愈合。

 

“我是个记者,我接触过很多常人所不知的事情,那些肮脏的事令我恶心。你记得我刚才说的孤儿院吗?是他帮助我调查的,他告诉了我很多事情。”

 

“获悉真相后我欣喜不已,我想也是从那时起我对他萌生了爱意。”

 

教堂的钟声再次突兀响起,卡尔顿有些听不清埃迪的低语。胸前的十字架逐渐发烫,被布料掩盖的娇嫩肌肤有了明显的红痕。

 

这真是糟透了,卡尔顿想。
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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